
关于“思想”与“阶级”的一些思考
关于“思想”与“阶级”的一些思考
思想分支:
承认中华民族的劣根性不是自我否定。这种劣根性也不是中国所独有的。
“人性本恶”论最初是由荀子提出来的。人最初的善恶是人们自我定义的,而不是客观存在的。况且同一件事情在不同人眼里有多重看法。而人之初所谓恶可没有学习过的人那版诡计多端。它所体现出的是人类原始的欲望。单纯性的想要做什么,或者讨厌什么,直接通过各种行为表现出来,不受任何拘束。
于是,人们把小孩子的无拘无束,目无章法,易闯祸患的行为,通过不断的拘束和教导来规范他们在人类这个社会的适应性生活。这叫通过后天教育劝人向善。如果教育输出价值有误或者疏于教导,缺乏管束,那么人性本原的野性心理便会不断发展,在后续表现的淋漓尽致。
将这种理论推演至社会,人民的演变,以至社会的发展推进,它是一个不断教化的历史。在历史中的探索,难免有许多错误的与正确的思想。保守派为了稳定社会,选择全盘保护,然而社会反响并不乐观。激进派为了革新,打击他们所谓错误的思想,难免会对那些正确的造成误伤。他们热血沸腾,意气用事。虽然他们看起来足够正义,但是一个里里外外充满变革的社会必然是怨声载道,民不聊生。他们不会意识到这一点。在过去的历史长河中,发起起义的无非就是想要为了自己这一方的利益,想要自己称老大,妄图自己在就能够实现大同。真正有着家国天下目的的其实很少,况且这是一个充斥着“沉没成本”的决定,得民心,丰物资,二者长不兼得。而这种构想实践直到马克思时代才逐渐勾勒雏形。
保守派和激进派都有可恶的地方,但是自古欲斩恶龙者长为战祸之始。须在承认同一的基础上再做定夺。因而贵不在战,在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,因此宫城内外疑云重重,官官相护,义理豪情,内斗外和。
宇文泰问:“国何以立?”
苏绰答:“具官。”
宇文泰问:“如何具官?”
苏绰答:“用贪官,反贪官。”
这段文字为“著名”的具官论。贪官实可恶,而一国之立须依贪官之性?非也。这段对话是后来人瞎编的,不过是表达了人们所意淫迫切的乱象,初创者不见得水平多高,且不说“断章取义”了。其实历史上很多记载都无不体现这种论调。贪官有他想要的东西,有欲望则有为君王办事的动力。而帝王欲成一事,也是依靠了一些因利益而执行力超强的部下。而清官则不然。他们终日洞察是非,忧国忧民,我们都希望这种人在朝堂上能多一点。不过以他们的性格特别容易与皇帝起争执,丢了皇帝的颜面自然也或多或少的疏远他们。毕竟一人之力众口难调,长此以往地位根基可能就会动摇了。
那是基于封建社会的结构,以君为上,君尊民轻。朝堂之下门庭若市的盛景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了,曾经高高在上的地方再次被束之高阁,越级为罪,官大则重。所以一些问题都不能以现代思想来思考,以新式思考来任意批判古代的事迹。
中国人是特别爱好尊严的,炎黄血脉一脉相承,真实又须渺。外人有侵敢于重组结构,一致对外;侵犯我者来日必归还,顶住仇恨,祸事退却仍心火难灭;危机再临,复搬英雄,赋壮志而略短处,虽非己力,但终归一脉相承,他人即我,空有豪情,誓将铁鞋踏破,追寻光明。中国没有历史埋下的根不会有如此特色。
历史存在吗?当然,对于中国来说,这确实是存在的,毋庸置疑。但是历史遗留的痕迹毕竟是少数,有很多重要的根本无法幸免。《尚书》是中国古代最早的一部历史文献汇编。最早时它被称为 《书》,到了汉代被叫做《尚书》,意思是“上古之书”。它所记载的历史,上起传说中的尧虞舜时代,下至东周。但是有确切史料记载的最早时间,是公元前841年,这年就是大名鼎鼎的“共和元年”,西周厉王无道,国人暴动,以共和管理国政。前841年之后,中国才确定进入信史时代。那些“夏商周”什么的历史大多数都只是大致的推断。这1500年左右的历史都变得飘渺起来。《尚书》尚仅估计,何况几千年后的今天?我们确实没有十足的底气说“我们中华上下五千年”了。别的古文明有史书记载最早的确切历史都比我们早,所以那些有很强历史尊严感的人都不要太过招摇,失去了平稳的立足土地,花鸟虫鱼又能如何?深海无底,万海归墟又如何?
儒家作为统治工具的学派,存在了很长时间。秦始皇焚书坑儒,万卷奇珍毁于一旦,几千年的历史经验结晶归于破碎,追求思想自由变成了很奢侈的事情。只有少数被人隐藏起来,幸免于难。
《竹书纪年》是春秋时期晋国史官和战国时期魏国史官所作的一部编年体通史。于西晋咸宁五年(279年),被汲郡(今河南汲县)人“不准”(人名,不念“bu zhun”念“fou三声 biao一声”)盗发战国时期魏襄王(或曰魏安釐王)的墓葬发现,亦称《汲冢纪年》、《古文纪年》(秦以前文字),对研究先秦史有很高的史料价值。
关于这本书呢,其实算是最幸运的了。他所记载的历史真实性很高,和别的史书记载甚至大相径庭。印象最深的就是这本书直接抹除了人们对“禅让制”历史的遐想,描述尧舜禹时期~充满血腥与残暴,和稳定一点也不沾边。
当时有一段时间内一直被称为禁书。它的历史真实性不符合儒家的统治要求,后来在晋朝有个史官把《竹书纪年》改编的儒学化了,叫《竹书纪要》。这本书其实就没多少参考价值了。后来中国包括王国维在内的知识分子又组织重新编回,但是由于史实只能在临近的史书里找到蛛丝马迹,编写难度大,但是仍然有很多参考价值的,叫“古版《竹书纪年》”。现在某些搜索引擎搜竹书纪年搜出来的结果真是让我嗤之以鼻。
小小一本书就可通鉴历史,何况被销毁的万卷古籍呢?可以了解是什么概念。
中国历史是真实的,又带有一些飘渺。对于年轻人所教授的历史,不过是大是大非,学习古典,鉴于他们较差的自我思考判断能力和思想健全状况,对于史实考究并不重点。很多年轻人也仅仅止步于此。北大有个教授曾经说过:“盲目追求历史真相就是历史虚无主义。”瞧瞧说的什么混账话。历史的作用可不止用来编故事,很多学者拼了老命来完善历史,探查历史和纠错历史,结果被他说的一文不值。追求历史真相从来不是盲目,嘴长手脚短才是盲目。即使是现在,像那位北大教授一样的人还有很多的。
关于真相对于庸俗的抨击影响有多大?
了解真相本来就是帮助独立思考的,这里我举几个例子:
1,不恰当的实践对真理有证伪性。
2,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。
3,群众的眼光是愚昧的。
真理是不可捉摸,不可定义的,因此我们只能描出一个大概的轮廓。而我们心中的“真理”一般认为是绝对正确的。
第一条是为了抨击唯实践论者。
第二条是为了打击事后诸葛亮。
第三条是为了纠察那些自以为是的愚民。
三个例子的原句都有略微正确性,所以适用范围也会相对苛刻。总有人把一些句子真的当做至理名言,然后当菩萨供着,当成工具,更有甚者把自己不懂的却感觉高深的东西放在枕边,好像这样就能安稳入睡一样,实在不堪。
阶级分支:
阶级同样也是人们所定义的。无社会不成阶级。阶级又不是根据贫富程度判断的,是思想决定阶级。
《变形记》的开播让穷人感觉到阶级跨越,让富人体验“穷困”,的确第一期的播出是最成功的,也是我认为唯一成功的。因为两个孩子的结局都很美满。它的主题部分也就是体现:养尊处优的人一下接受贫苦的洗礼,唤醒他们对价值的尊重;让身处贫困的孩子认识到自己通过奋斗能够给他带来什么,唤醒他的工匠意识。追求更多知识。
很简单的原理,被电视台一次次“升华”。但是这个节目的结果呢?它停播前一段时间里,什么“节目组强迫孩子在农村搞破坏,制造节目效果”,“故意抹黑富人的形象,迎合人们对他们“养尊处优”的刻板印象,激发仇富的快感”,“危害孩子的价值观体系,让变形失败的孩子前途断崖,甚至有教唆嫖赌的绯闻”比比皆是。让人痛彻心扉。当一个节目以狗的姿态迎合大众,必然是人人喊打。我们都不希望一个个无辜孩子的前途倒戈。为什么他们还是有那么多人愿意当狗?中国一多半人都还是农村人,他们的收视率不一捞一片?某手,某音的大众化,农村科技普及,网红村“崛起”,网红沙滩“看人误景”,奇形怪状的“生物”,迷惑行为大赏…都是网络向下普及的必然现象。网络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属,人们心心念念的大和谐网络时代近期不归,遥遥无期。
一个人的成长不仅仅来自于物资上的困乏与否,很大程度上也来自于其带来的一系列副作用。祖上几代人因穷困将精力尽数奉献给活命,被打上了老封建的思想钢印,也难以与突如其来的新世代接轨。父母的因穷困而生的易怒、抱怨、焦急、死板、控制、无理,在穷困带来的信息闭塞下,也将这种异常心境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子女。即便子女以后得到了很好的机会、拿到了高额的工资,倘若不幸没能逃脱出前辈的阴影,最终也只能重走他们的老路。因为决定阶层的,还有支出的观念和工作的性质。**人们在消费上往往是自以为是和自我放纵的,消费目标的范围也受到眼界的限制。而工作性质也许要经过一两代人的沉淀后,它的重要性才会让位于家族传统。**因而,如果一个人在奋斗的过程中总是想着阶级跃迁,而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,那么他要么忙忙碌碌,成为后代的炮灰,要么成为穷困潦倒的失败者。
在我小时候没有对零花钱的控制权,最大的追求是一箱方便面。而现在经典口味的总让我犯恶心。由此我能明白欲望拉动感官;
用过几个耳机后决定走上耳机发烧友的道路,在用坏多个耳机后,被原道一下子打回了清醒状态,蓝牙耳机成了我最讨厌的品类。如果我再往前走,就会一脚踏入消费主义的陷阱,落入富人圈子里的深渊。
认知越丰富,越能脱离原有的家庭藩篱,也就越有希望走出来。什么时候开始质疑权威和提出普遍没听说过的观点,也就开始蜕变了。而认知总是无穷无尽的。
人们都特别爱犯这些错误,永远不能理解思想决定阶级。几乎千篇一律的广告词告诉他们,你用上这个就是高贵的人,别人都会高看你。你也许毫不犹豫的买下了,还是用巨额本金。那些庸俗之人特别喜欢什么都买最贵的,一心想要以金钱和周围人区别开来,一有点小钱就会被各种诱惑收割钱包,但还在某些细节上扣扣搜搜。实在让人深感唾弃。他们不懂得提升自己。
你会看到许多人,他们永不停歇的工作,他们的大脑空空如也,最终不能够接受任何其他思想。而那些最高级的快乐,也就是那些智识上的快乐,对他们来说是难以接受的,他们甚至试图用他们所迷恋的感官上的稍纵即逝的快乐去加以代替,用巨大的代价来换取只能持续几个小时的快乐……像这样的一生,尽管有一种认真勤勉的氛围和追求卓越的感觉,但其表现出的特征和许多傻瓜混过的一生没什么区别。
---叔本华《人生的智慧》
一个人可贫,可贵,但如果他的思想是无比高尚的,那么无论他在怎样的境遇里,他的灵魂都会闪闪发光,无比鲜活。
很多下乡助力脱贫的干部都经历过,给一些农民送猪,一段时间后猪都饿的皮包骨头,原来他们都懒得喂了。国家直接补助现金意义大吗?一点也不大,但是他们只要见到钱就喜笑颜开,甚至不断的夸奖领导干部。他们缺的实在不是物质,而是一个活的灵魂。有欲望,有动力的灵魂。他们缺的同样是知识,是思想。但是呢?他们对这些不感兴趣。源于中国相当一部分老农民的封建劣根性,已经非常难以改变,甚至说无法改变。
你看在那个年代生活过的老农民,物质极其缺乏,有食物就吃,吃不了就屯,就算是发霉变质了,只要不是特别影响下咽,也格外珍惜的吃掉。所以我能看见现在有些老人瘦骨嶙峋,有些老人肚大如牛,他们本没什么区别,特殊年代又有什么人扛得住——上顿不思下顿呢?温饱无法保证,精神思想又何谈丰盈?每次讲到这里都无比痛苦。有因——为战争,更多的是由于历史欠账。他们选择了那种活法,我们是在不敢再干预了。现在,你仍能看到他们对待食物舍不得吃,舍不得扔,留在家里就是自己的,哪怕它已经烂了,哪怕明显不能吃了,还强迫自己吃下去。人称这是阶层固化,实则牢笼困兽。
那些曾经的老教授不见得永远受人由衷的尊敬,他们有水平也不代表他们的阶层有多么高,当然,地位低下或者生活贫苦的人也不全是老顽固。你永远无法探查他们的灵魂究竟是怎样的存在。莫笑他人痴,或许痴者正是自己。